战双国际服杂感006·哈卡玛和机械体的超越性(1)：哈卡玛和七实

2023-06-18 20:19:56来源：哔哩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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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是笔者根据游戏战双帕弥什国际服(Punishing: Gray Raven)进度原创的个人感想。因Bilibili用户大多为国服玩家，鉴于《遥岸方舟》已经是十四个月前的较旧版本，所以不会进行剧透警告。因多种原因笔者中文水平不佳，必要时可能会有外语（包含且不仅限于英文，法文，德文等）混入。黑体字是专有名词，如后面没有加上原文则表示不是第一次提到这个词了。评论区欢迎讨论啦。

虽然哈卡玛在《曙星致意》中的登场让笔者眼前一亮，但是她的表现第一眼来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即使她在所有模拟未来中均有出现已经间接说明了她的重要性，然而毕竟不像很多其他角色在实装之前均已有过提及（即使是21号也在实装前已经有过没有立绘的出场了），哈卡玛的首次亮相就是在她实装的前夕，这难免会给玩家们一种“空降”的感觉。但笔者在游玩了《遥岸方舟》后回头发现《曙星致意》实际上对哈卡玛进行了很有说服力的塑造，以至于在《遥岸方舟》中玩家只要对剧情稍作思考便很容易和哈卡玛共情了。这得益于《遥岸方舟》极大地丰富了《曙星致意》中围绕着哈卡玛的几个关键词，即“追寻者”、“忠诚心”和“启蒙者”，使得哈卡玛从一个有着明显工具属性的角色转化为了故事的参与者，而这也与她从观察者转变的实际经历相符合。

虽然她使用的机体是黄金时代末期作为保姆机器人而设计出来的，但或许得益于她远超一般机械体和构造体的算力（毕竟是作为研究机械意识的AI而设计出来的），哈卡玛表现出的实际战斗力极为强大。万事虽然不主司正面战斗而是小队的医疗兵兼狙击手，但他到底还是突击鹰这只精锐侦查小队的成员，战斗技巧自然不俗，甚至与可怕的塞壬在红潮中战斗也不怵。然而即便如此，万事依旧在和齿轮的初次交手中吃瘪，甚至还受了不轻的伤，直到《咏叹回声》的最后才勉强在突击鹰的合力攻击下打倒对方。然而哈卡玛却在被齿轮和手下包围、必须正面战斗的情况下轻易压制了对手，不仅将对面喽啰尽数消灭，甚至让固执狂妄的齿轮在一番交手后直接得出了“检测到异常战力单位，无法战胜”这样的结论。从这一点也可以侧面看出“战争”未来里哈卡玛对她和光辉行进者对空中花园的突袭的描述所言非虚：两个单体便拥有着凌驾于一整支空中花园精英小队合作战斗力的强大机械体（光辉行进者原本就是被人类设计出来的杀戮机器。再加上内维尔的强化改造，其战斗力和装备的仅仅是一具民用机体的哈卡玛相比只会更强）如果真的同时对空中花园发动突然袭击，那么造成的损害和混乱可想而知，尤其是在灰鸦和突击鹰这些精英小队或人手不齐或被派遣到地面执行任务而造成空中花园防卫空虚的时候。因此，即使把哈卡玛和光辉行进者算作机械教会骨干成员中战力最强的几位（从《曙星致意》的情节来看斯布纳也拥有令人惊惧的力量，甚至可以通过过载自己来强化战力，被无数“齿轮”士兵包围也能在尸山血海中战至最后一刻）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便是齿轮所言非虚：机械体已经在物质和逻辑领域远远超过了它们的发明者，在机械教会的领导下，它们完全有能力打倒曾经给它们发号施令的人类。这样来看，黄金时代的科学理事会对模拟意识进行深度研究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即便没有帕弥什爆发，人类似乎也已经要失去对他们造物的绝对控制权了。

即便《遥岸方舟》作为机械教会线第一阶段故事的收尾而看上去结束了哈卡玛作为矛盾引发者的工作（就目前来看七实和哈卡玛的旅途已经有了目标和具体操作方针，大矛盾已经不存在了），哈卡玛也是一个相当存在主义的角色：她的成长之旅和七实的相比可以称得上是一体两面。如杂感003中所说，七实被抛到了虚无的荒原上（Geworfenheit）后找到了前进的道路。而哈卡玛则是沿着铺好的路向着确定的目标进发，却发现路旁的风景较目的地愈加主导自己的行动：哈卡玛多次找到七实却只在远处观望而不上前，除了她自己心中承认的希望看到七实实现“交好多好多朋友”的梦想外，不能不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哈卡玛在旅途中依然执行着“观察”和“记录”这一被设计出来的使命。即使她是第一个受到七实觉醒影响的机械体，即使收到的最后指令是找到并保护七实，哈卡玛在此时此刻依然是囿于自己被赋予的本质，即一个“模拟意识实验的观测者”，即使内心已经出现动摇也依旧故我。这个条件下的哈卡玛如笔者在杂感005中所提的《机器人瓦力》（Wall-E）中的EVE一样，是把“七实”当成一个“植物”一样的麦高芬（MacGuffin，电影学术语，指众多势力争抢之物。虽然在故事上作为矛盾的推动物使用，本身却并不需要有任何固有的作用或意义）的。哈卡玛没有选择踏上这条旅途，她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便内心有了波澜，哈卡玛也并未意识到七实本身——不是作为研究和观察对象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个体——已经逐渐成为了她旅途的核心。找到七实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旅途的结束，哈卡玛就要回答已经完成指令的自己到底“是什么”的问题了。

而和格式塔的直接对话才是哈卡玛真正觉醒的起点：她一直沿着走的自欺(mauvaise foi)道路已经和荒原混为一体了，哈卡玛的本质完全重回虚无。已然不能通过重新审视过去来回答格式塔的提问，哈卡玛终于要正面“我究竟是为何而踏上这条旅途”这个或未经详细思考或特意避而不谈的终极问题。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曾是一个房间里的AI的哈卡玛才站到了一个能理解七实所作所为的高度：她也要像一直追寻的女孩一样作出完全属于自己、超越（transcender）自己的实在性的选择了。发明者的遗愿不再重要，机械教会的目的不再重要，甚至机械先哲和机械觉醒意味着什么都不再重要：就像七实做出的选择是七实希望看到的未来那样，哈卡玛也要为自己行动、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为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得到改变的未来而做出选择了。而这恰恰是笔者认为的机械觉醒的超越性，即机械体们将会超越自身的本质，在虚无中重新为自己重新赋予价值，而这也是机械教会所有成员都理解错误的一点：真正的机械觉醒和人类没有一丁点关系，它们不需要证明自己的“优越性”。

《遥岸方舟》有着很多可以深挖的地方。然而为了不至于离题，“追寻者”、“忠诚心”和“启蒙者”这些定义了哈卡玛的词语究竟正不正确以及机械教会所代表的一些意义还是留到下次再讨论吧。

无论你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这篇有些混乱的文字，都谢谢你抽空将它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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